第102章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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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戳穿
翌日，驟雨初歇。琉璃瓦上殘留著夏夜雷雨的斑駁痕跡，在破曉的霞光照射下琉璃瓦熠熠生輝。向陽宮還未到早朝之時，殿內三五成群的朝臣或是為了政事各抒己見，或是相互閑談這幾日得了什麽寶貝。當李正澤進入殿內，一下子就被簇擁在了中間。
“哎喲！李大人來的好早啊！”戶部尚書笑盈盈的擁上來道。
“是啊李大人！您今兒個這身衣裳穿的可真精神吶！不知是出自哪位裁縫的好手藝啊？”工部侍郎拍馬不落人後，趕緊插話道。
李正澤環顧，心中不禁諷刺。當初父親一死，大哥二哥逐一被沈玉衡和肅容誣陷，朝中多少人忙著撇清和李家的幹系，可如今呢……俗語說的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們為官數十載，這見風使舵的眼力勁兒還真是練得爐火純青。眾所周知這空缺的王後之位非李家七小姐莫屬不可，自然的對李正澤這位未來王後的嫡親哥哥少不了拉攏巴結的。無論在哪個國家，王後不僅僅只是權傾後宮的女人，她更是牽涉一代江山社稷的關鍵人物。
微笑著接受各位大人的寒暄和恭維，李正澤心底亦是盤算著自家妹妹昨兒個交代自己的事情。既然他們那麽想要巴結出塵，眼下就有個機會試試這些人中到底有誰可以利用。李正澤正尋思著怎麽開口，湊巧了這吏部的大人為了把其他工部的大人比下去扯著嗓子喊道：“我早就看出這王後娘娘蘭心蕙質，超凡脫俗！加上醫術高明，實在是玉國國母的典範啊！當年有幸親眼瞧見王後娘娘將瀕死之人從鬼門關拉回來，實在是讓人不得不佩服啊！從那以後，我就暗暗發誓，以後王後娘娘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我史林一定為王後娘娘肝腦塗地！”
眾位大人心中鄙夷著史林溜須拍馬的本領，嘴上卻不落其後，七嘴八舌的對著李正澤表明了自己願意為王後娘娘效力的心意。
“史大人萬萬不可亂稱呼啊！”李正澤故作驚慌，對史林連連稱呼李出塵為王後娘娘有些反感。雖然眼下，郭淳軒登基，李家身價也跟著水漲船高，但是朝中仍然有著一些固執的老臣對於郭淳軒替代了原太子郭淳耀一事耿耿於懷，並且伺機找尋借口想要推翻郭淳軒的統治。這朝堂之上有的是各方的眼線，萬一有人借此大做文章，李家便會引來禍端……
“這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咱們不過是心誠一些罷了。”
“是啊是啊。”眾大人你一眼我一語，李正澤無奈之餘又開口道：“多謝各位大人的美意，只是眼下這麽稱呼為時過早。正澤一定會轉告舍妹各位大人對她的關心。”看來，這其中並沒有可靠之人可以讓他信任的。李正澤有些艱難的走出人群，驀地看到廖習恒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
這以一敵百的人就在眼前，他怎麽現在才想到呢！李正澤大喜，比起一百個庸臣的進言，倒不如廖習恒一句話的事兒。 “廖大人。”李正澤對著廖習恒拱手行禮。
“李大人。”廖習恒禮貌性的回覆令李正澤覺得他是在故意疏遠兩人，而他臉上的表情截然不同於剛才的朝臣。這才是他要找的好幫手！
“我這有一奏折，想在呈給王上之前給廖大人先過目，希望廖大人能給個意見。”李正澤將連夜準備的奏折遞給廖習恒。他知道，如果自己一人上奏，那些遺留的老臣必定會以自己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史官卻敢插手兵部之事而堅決否定李出塵想要辦的這事兒。
“李大人，這不合規矩。王上看的奏折又豈是微臣能看的。”廖習恒說著便轉身要走。
“廖大人，這上頭可攸關數萬百姓啊！正澤知道廖大人向來是對事不對人，所以懇請廖大人看在百姓的份兒給想個對策吧。”李正澤目光深邃，他希望廖習恒至少看一眼再做決定。
可惜，不等廖習恒答應，這早朝的時辰就到了。隨著小德子清亮的聲音響徹宮殿，一身明黃龍袍的郭淳軒便坐到了龍椅上。
一件件瑣碎的事奏請完畢，李正澤猶豫不決的看著上座的郭淳軒。離莫言想到李出塵與自己冷戰了兩天還未見回宮，這犀利的目光便朝著李正澤望去，看出了李正澤一副不安的模樣便先一步問道：“李愛卿可是有話要說？”
李正澤一驚，隨著王上投遞來的目光，眾位大臣也齊刷刷的看向了自己。到了這份上他只有姑且一試了：“臣確實有一事要啟奏。”上前跪下，李正澤從袖中取出了奏折。小德子麻利的將折子轉遞給了王上。
離莫言打開一閱，一個閃入腦海的人影便是李出塵。不為其他，單單這最後一句‘士兵平等’四字他就可以斷定這一定是李出塵的主意。
“小德子，把折子念給各位達人聽聽。”離莫言倚著龍椅，目光玩味的看著李正澤。心中卻想道了故意躲避自己的李出塵。好一個犟丫頭！這般大費周章的讓哥哥來跟自己說事兒也不願意進宮和自己說，她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只要她向自己開口，他又怎麽會拒絕她？！離莫言想著便有些惱意。
小德子把折子讀完，底下稀稀疏疏的聲音就開始了。
“諸位愛卿對這事兒有什麽想法都說說吧。”離莫言看著底下的一班朝臣悠悠道。
眾人交頭接耳，一時間也沒個上前表態的。
李正澤瞄了一眼廖習恒，卻見對方依然保持著事不關己的從容模樣。
“王上，此事不妥！”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臣上前，顫巍巍的對著離莫言道。“這做法無疑是放虎歸山留後患，使不得啊王上！”
隨著老臣的進言，陸陸續續的又有幾名大臣紛紛讚同的站了出來。李正澤預想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果然有人找準了他只是史官卻妄想插足兵部之事而做起了文章。離莫言不說話，漸漸地，朝臣中的情勢對李正澤來說非常不利。
“王上，微臣以為李大人的主意對玉國對百姓對王上都是好事一樁。”聞言，包括離莫言和李正澤在內的所有人都難掩震驚之色的看向了一旁默默的廖習恒……
光陽照進向陽宮，空蕩的殿裏早已沒有了剛才的熱鬧。事情的最終，離莫言只撂下了一句‘事關社稷安危，容後再議。便結束了早朝。
宮門口，各位大臣的馬車、轎子去了七八成。李正澤卻遲遲沒有上馬，佇立在一頂不一起眼的小轎子旁等著它的主人。看著姍姍來遲的廖習恒，李正澤立刻上前感激道：“多謝廖大人方才仗義執言。”
“李大人，你錯了。我可不是為了你或者李家。”廖習恒面無表情的對著李正澤說完就鉆進了轎子裏。
李正澤只覺廖習恒太過於不近人情，木訥的站在原地不知該不該繼續上前。臨走，廖習恒又主動的掀起了轎簾對著他說道：“今日所見，這事能不能讓王上點頭答應，關鍵不在於你我。事情的始末相信李大人最清楚，想要為百姓真正的謀福祉，還得李大人身後的軍師出馬。”廖習恒點到即止，隨後便讓轎夫啟程回府。
廖習恒這話分明是在告訴自己，這要請旨恩準的事是別人借著自己的嘴說出來而已，想要成事就得那人自己出馬……“他怎麽知道的？！”李正澤思前想後，他可沒跟任何人說過這是李出塵的主意，可偏偏廖習恒就猜準了。望著遠去的轎子，李正澤心中訝異：這廖習恒實在是深不可測！
禦書房，離莫言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折子。他打賭，為了這事李出塵一定會進宮來找自己。想著離莫言的心情陡然好了起來，一旁的小德子看著喜怒無常的王上一頭霧水。
“小德子，讓禦膳房準備好芙蓉糕和血燕。還有，把坤寧宮上上下下打掃幹凈。”離莫言一一吩咐道。
“是，王上。”小德子得了吩咐出門，原本還鬧不明白的心思一下子就清晰了起來。這芙蓉糕是王妃娘娘最喜歡的糕點，一定是王妃娘娘要回宮了！ “春蘭夏竹、小谷子！趕緊的帶著人去坤寧宮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好好的打掃幹凈！要是讓雜家摸到一丁點灰塵，你們就等著挨板子！”小德子興奮的又吩咐著底下的人去辦事。坤寧宮！那可不是誰都能住的！只有一國之母才能住那！小德子想著就激動，看來這宮裏馬上就有喜事了！
李府，從一早上開始，張小潯就帶著江帆在拒霜園的院子裏練起了拳腳功夫。別看這小家夥身無幾兩肉，但一招一式可耍得有模有樣。李出塵倚著樓欄瞧著，打心眼裏喜歡這撿來的孩子。看著他李出塵就會想到自己在藥谷裏陪伴端木廣陵的日子。
一眨眼這身子的主人已經十八歲了。自己重生在這個國度十八年，曾經的自卑懦弱的李依桐已經漸漸淡出了自己的記憶和生命。如果，玉國不再有戰爭；如果，離莫言和郭淳軒能像平凡人家的兄弟一樣相親相愛；如果，眼前的李家能一直享有現在的安寧……那該有多好。可惜，人生總有不如人意的時候。眼前的安定總會讓李出塵感到不安。
“你來了。”轉身看到秦如桑，李出塵一點都不驚訝。
李出塵笑著，可在秦如桑看來卻並不真實。
細微的瞬間，秦如桑讀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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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驟雨初歇。琉璃瓦上殘留著夏夜雷雨的斑駁痕跡，在破曉的霞光照射下琉璃瓦熠熠生輝。向陽宮還未到早朝之時，殿內三五成群的朝臣或是為了政事各抒己見，或是相互閑談這幾日得了什麽寶貝。當李正澤進入殿內，一下子就被簇擁在了中間。
“哎喲！李大人來的好早啊！”戶部尚書笑盈盈的擁上來道。
“是啊李大人！您今兒個這身衣裳穿的可真精神吶！不知是出自哪位裁縫的好手藝啊？”工部侍郎拍馬不落人後，趕緊插話道。
李正澤環顧，心中不禁諷刺。當初父親一死，大哥二哥逐一被沈玉衡和肅容誣陷，朝中多少人忙著撇清和李家的幹系，可如今呢……俗語說的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們為官數十載，這見風使舵的眼力勁兒還真是練得爐火純青。眾所周知這空缺的王後之位非李家七小姐莫屬不可，自然的對李正澤這位未來王後的嫡親哥哥少不了拉攏巴結的。無論在哪個國家，王後不僅僅只是權傾後宮的女人，她更是牽涉一代江山社稷的關鍵人物。
微笑著接受各位大人的寒暄和恭維，李正澤心底亦是盤算著自家妹妹昨兒個交代自己的事情。既然他們那麽想要巴結出塵，眼下就有個機會試試這些人中到底有誰可以利用。李正澤正尋思著怎麽開口，湊巧了這吏部的大人為了把其他工部的大人比下去扯著嗓子喊道：“我早就看出這王後娘娘蘭心蕙質，超凡脫俗！加上醫術高明，實在是玉國國母的典範啊！當年有幸親眼瞧見王後娘娘將瀕死之人從鬼門關拉回來，實在是讓人不得不佩服啊！從那以後，我就暗暗發誓，以後王後娘娘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我史林一定為王後娘娘肝腦塗地！”
眾位大人心中鄙夷著史林溜須拍馬的本領，嘴上卻不落其後，七嘴八舌的對著李正澤表明了自己願意為王後娘娘效力的心意。
“史大人萬萬不可亂稱呼啊！”李正澤故作驚慌，對史林連連稱呼李出塵為王後娘娘有些反感。雖然眼下，郭淳軒登基，李家身價也跟著水漲船高，但是朝中仍然有著一些固執的老臣對於郭淳軒替代了原太子郭淳耀一事耿耿於懷，並且伺機找尋借口想要推翻郭淳軒的統治。這朝堂之上有的是各方的眼線，萬一有人借此大做文章，李家便會引來禍端……
“這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咱們不過是心誠一些罷了。”
“是啊是啊。”眾大人你一眼我一語，李正澤無奈之餘又開口道：“多謝各位大人的美意，只是眼下這麽稱呼為時過早。正澤一定會轉告舍妹各位大人對她的關心。”看來，這其中並沒有可靠之人可以讓他信任的。李正澤有些艱難的走出人群，驀地看到廖習恒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
這以一敵百的人就在眼前，他怎麽現在才想到呢！李正澤大喜，比起一百個庸臣的進言，倒不如廖習恒一句話的事兒。 “廖大人。”李正澤對著廖習恒拱手行禮。
“李大人。”廖習恒禮貌性的回覆令李正澤覺得他是在故意疏遠兩人，而他臉上的表情截然不同於剛才的朝臣。這才是他要找的好幫手！
“我這有一奏折，想在呈給王上之前給廖大人先過目，希望廖大人能給個意見。”李正澤將連夜準備的奏折遞給廖習恒。他知道，如果自己一人上奏，那些遺留的老臣必定會以自己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史官卻敢插手兵部之事而堅決否定李出塵想要辦的這事兒。
“李大人，這不合規矩。王上看的奏折又豈是微臣能看的。”廖習恒說著便轉身要走。
“廖大人，這上頭可攸關數萬百姓啊！正澤知道廖大人向來是對事不對人，所以懇請廖大人看在百姓的份兒給想個對策吧。”李正澤目光深邃，他希望廖習恒至少看一眼再做決定。
可惜，不等廖習恒答應，這早朝的時辰就到了。隨著小德子清亮的聲音響徹宮殿，一身明黃龍袍的郭淳軒便坐到了龍椅上。
一件件瑣碎的事奏請完畢，李正澤猶豫不決的看著上座的郭淳軒。離莫言想到李出塵與自己冷戰了兩天還未見回宮，這犀利的目光便朝著李正澤望去，看出了李正澤一副不安的模樣便先一步問道：“李愛卿可是有話要說？”
李正澤一驚，隨著王上投遞來的目光，眾位大臣也齊刷刷的看向了自己。到了這份上他只有姑且一試了：“臣確實有一事要啟奏。”上前跪下，李正澤從袖中取出了奏折。小德子麻利的將折子轉遞給了王上。
離莫言打開一閱，一個閃入腦海的人影便是李出塵。不為其他，單單這最後一句‘士兵平等’四字他就可以斷定這一定是李出塵的主意。
“小德子，把折子念給各位達人聽聽。”離莫言倚著龍椅，目光玩味的看著李正澤。心中卻想道了故意躲避自己的李出塵。好一個犟丫頭！這般大費周章的讓哥哥來跟自己說事兒也不願意進宮和自己說，她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只要她向自己開口，他又怎麽會拒絕她？！離莫言想著便有些惱意。
小德子把折子讀完，底下稀稀疏疏的聲音就開始了。
“諸位愛卿對這事兒有什麽想法都說說吧。”離莫言看著底下的一班朝臣悠悠道。
眾人交頭接耳，一時間也沒個上前表態的。
李正澤瞄了一眼廖習恒，卻見對方依然保持著事不關己的從容模樣。
“王上，此事不妥！”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臣上前，顫巍巍的對著離莫言道。“這做法無疑是放虎歸山留後患，使不得啊王上！”
隨著老臣的進言，陸陸續續的又有幾名大臣紛紛讚同的站了出來。李正澤預想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果然有人找準了他只是史官卻妄想插足兵部之事而做起了文章。離莫言不說話，漸漸地，朝臣中的情勢對李正澤來說非常不利。
“王上，微臣以為李大人的主意對玉國對百姓對王上都是好事一樁。”聞言，包括離莫言和李正澤在內的所有人都難掩震驚之色的看向了一旁默默的廖習恒……
光陽照進向陽宮，空蕩的殿裏早已沒有了剛才的熱鬧。事情的最終，離莫言只撂下了一句‘事關社稷安危，容後再議。便結束了早朝。
宮門口，各位大臣的馬車、轎子去了七八成。李正澤卻遲遲沒有上馬，佇立在一頂不一起眼的小轎子旁等著它的主人。看著姍姍來遲的廖習恒，李正澤立刻上前感激道：“多謝廖大人方才仗義執言。”
“李大人，你錯了。我可不是為了你或者李家。”廖習恒面無表情的對著李正澤說完就鉆進了轎子裏。
李正澤只覺廖習恒太過於不近人情，木訥的站在原地不知該不該繼續上前。臨走，廖習恒又主動的掀起了轎簾對著他說道：“今日所見，這事能不能讓王上點頭答應，關鍵不在於你我。事情的始末相信李大人最清楚，想要為百姓真正的謀福祉，還得李大人身後的軍師出馬。”廖習恒點到即止，隨後便讓轎夫啟程回府。
廖習恒這話分明是在告訴自己，這要請旨恩準的事是別人借著自己的嘴說出來而已，想要成事就得那人自己出馬……“他怎麽知道的？！”李正澤思前想後，他可沒跟任何人說過這是李出塵的主意，可偏偏廖習恒就猜準了。望著遠去的轎子，李正澤心中訝異：這廖習恒實在是深不可測！
禦書房，離莫言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折子。他打賭，為了這事李出塵一定會進宮來找自己。想著離莫言的心情陡然好了起來，一旁的小德子看著喜怒無常的王上一頭霧水。
“小德子，讓禦膳房準備好芙蓉糕和血燕。還有，把坤寧宮上上下下打掃幹凈。”離莫言一一吩咐道。
“是，王上。”小德子得了吩咐出門，原本還鬧不明白的心思一下子就清晰了起來。這芙蓉糕是王妃娘娘最喜歡的糕點，一定是王妃娘娘要回宮了！ “春蘭夏竹、小谷子！趕緊的帶著人去坤寧宮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好好的打掃幹凈！要是讓雜家摸到一丁點灰塵，你們就等著挨板子！”小德子興奮的又吩咐著底下的人去辦事。坤寧宮！那可不是誰都能住的！只有一國之母才能住那！小德子想著就激動，看來這宮裏馬上就有喜事了！
李府，從一早上開始，張小潯就帶著江帆在拒霜園的院子裏練起了拳腳功夫。別看這小家夥身無幾兩肉，但一招一式可耍得有模有樣。李出塵倚著樓欄瞧著，打心眼裏喜歡這撿來的孩子。看著他李出塵就會想到自己在藥谷裏陪伴端木廣陵的日子。
一眨眼這身子的主人已經十八歲了。自己重生在這個國度十八年，曾經的自卑懦弱的李依桐已經漸漸淡出了自己的記憶和生命。如果，玉國不再有戰爭；如果，離莫言和郭淳軒能像平凡人家的兄弟一樣相親相愛；如果，眼前的李家能一直享有現在的安寧……那該有多好。可惜，人生總有不如人意的時候。眼前的安定總會讓李出塵感到不安。
“你來了。”轉身看到秦如桑，李出塵一點都不驚訝。
李出塵笑著，可在秦如桑看來卻並不真實。
細微的瞬間，秦如桑讀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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